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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四章葫蘆裏面的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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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用餐時,我才知道原因。

原來,溫若涵辦公桌上那一大束玫瑰花是紀墨守送的。

我勾著唇,只是冷笑。

紀墨守送花?今早的太陽,不是從西邊升起,那一定是從北邊。

周圍的員工們議論紛紛時,不時的看過來,我自動忽略了那些註視,胃口更好的大口吃飯。

孫堯北端著餐盤在我對面坐下來,有些擔憂的看著我問:“沒事吧?”

我笑著搖頭。

是很淡然的那種微笑。

“不如,我再接著給你送花吧。”他說。

我笑道:“算了,我可不想當替代品。”

“不,我真心要跟你做朋友。”他語氣特別誠懇的說道。

我說:“我知道,但我如果喜歡花,可以自己買。”

吃完最後一口飯,我拿了紙巾擦嘴,起身,離去,這些動作一如既往的淡定,根本沒有因為那些議論,跟平時有什麽不同。

我抽時間去了附近商場,給阿姨選了一條絲巾,給叔叔買了一盒上好的茶葉。

下午上班時,出了一點小意外。

工作間隙,我正在茶水間喝茶,忽然一雙長臂從我背後伸過來,雙手重重的按壓在我的肩膀上,用力,讓我不得不面對著他。

“紀總。”我笑。

他的臉上本來帶著擔憂和關心,在看到我笑的那一瞬間,臉色一黑,快速收回雙手,離去。

我臉上明媚的笑容,變成了苦笑,最後成了冷笑。

這太意外了,那個紀總,到底想要做什麽。

都說人的心,就像是一個葫蘆,裏面裝的有藥,有壞藥,他就是壞人,有好藥,他就是善人,也有匪夷所思的藥,讓人猜不透他的意圖。

不知道紀墨守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麽藥。

我沒有時間去想他怎樣怎樣,跟阿姨約好要去賞花,一到下班時間,我就直接拎包走人。

遇到了宋殊,我們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,空氣中彌漫著疏離,本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,最終什麽都沒有說。

幸好阿姨適時的走出來,打破了尷尬的沈默。

“小語啊,快點去看我培育的菊花。”

她拉了我的手,顯得很親熱,我欣然應允。

果然,花園裏的菊花爭相鬥艷。

阿姨嘆道:“你能來陪我最好了,這段時間,那小子幾乎吃住在辦公室,我真是悶啊。”

“阿姨你放心,我以後會抽時間多來陪陪你。”我說。

阿姨見我這麽嘴臉,高興的眉開眼笑,看著我也是越看越喜歡。

“你說你如果能成我兒子的女朋友該有多好?”阿姨嘆息道:“傻丫頭啊,你難道不知道,我那傻兒子對你的心意嗎?”

心意?

我知道的,一直以來,宋殊都很寵我,待我不是親人勝似親人,我和他之間好像是那種第三種愛情,就比親情多一點,比愛情少一點的情誼。

而且,他心裏一直有個暗戀對象。

“阿姨,他心裏面有人了。”我一本正經的說:“再說,我現在只想著事業,前段時間,倒是想戀愛,卻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。”

“是嗎?”阿姨震驚的問:“你不是跟紀總?”

接著,她雙手一拍,恍然大悟道:“我那傻兒子啊。”

會議室中的阿姨是個端莊賢淑的女強人,生活中的阿姨卻是個隨性的女人,她一驚一乍的說:“小語,你居然不知道,我傻兒子心裏面的人,其實是你啊。”

其實是我?

幾時?

見我楞怔,阿姨湊近我,神秘兮兮的說:“你知道紀家那小子為什麽把他打那麽慘嗎?”

為什麽?我真不知道。

“我已經幫他打回去了。”無論什麽原因,紀墨守已經被我拿了花瓶打爆了頭,算是兩清了。

阿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長嘆道:“傻丫頭啊,那傻小子跟紀家那小子不是親兄弟,勝過親兄弟,他跟你共事三年,不知不覺對你有了好感,回國後面對他兄弟,又不能隱瞞,你說紀家那小子能放過他?”

聞言,我的思維有些混亂,心更亂。

這都什麽跟什麽呀?

“都說旁觀者清吶。”阿姨繼續嘆息:“我們都知道紀家那小子對你的感情,我家那傻小子更加清楚,所以,他才沒有對你表明心跡,起先,我以為他知道紀家那小子深愛著你,心裏面念著的人是另外一個姑娘,沒想到把他逼急了,他居然說那個人是你啊。”

是我?

阿姨你不帶這麽開玩笑吧,我的心剛安定下來,你又整出這些事,這不是給我添亂嘛。

這個時候,我是應該裝作不知道,還是跟宋殊坦白心跡,說我對他的感情只是戰友和親情,永遠不可能是愛情?

裝作不知道已經不可能,阿姨不會無故八卦,坦白心跡呢?以後我和他是見面還是不見面?他是禦中副總,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,不見不可能。

正猶豫間,宋殊走進來說:“顏總不要多心,再愛也要隱藏,從此以後,你願意把我當做唯一的親人,我還是原來的宋殊,你不信任我,我也接受。”

阿姨心痛的大喊:“傻兒子喲。”

我無力承受那份重如泰山般的情誼,這一刻,我只想逃離。

跟阿姨倉促說了再見,連叔叔走出來叫我,我也胡亂應了一聲後,倉皇的逃離了宋殊的房子。

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寓,一大堆事,根本不容我理清思路,陳烈來了電話,他顯得很消沈,跟我說了一大堆醉話。

“小語啊,媳婦兒跑了,女兒學壞了,我沒有家了,怎麽辦,怎麽辦?”

問了半天,我才知道原因。

原來,陳烈妻子得知他在美國賠的精光,等了幾年沒等回來,就跟了別的男人,他出國的時候,女兒正是青春期,因為家庭突遭變故,本來有些叛逆的性格更加不羈,整天跟社會上的混混在一起,久而久之居然染上了毒癮。

他妻子管不了,只能放任自由,他倒是想管,但吸毒可是個無底洞。

要是換了我,我也難以接受,何況,他還是一個很戀家的男人。

我說:“送她去戒毒所吧。”

掛斷了陳烈的電話,我心裏沒底,不知道他遭遇這樣的打擊以後,能不能重整旗鼓。

做企劃書時,我順便了解了一下紀墨守強行買下的那家企業。

那是一個工廠,居然是一家鞋廠。

而且紀墨守堅持買下鞋廠後,註重制作品牌鞋子,而其它股東認為這有些不符合實際,因為品牌鞋子太貴,受眾小,像是鑲鉆那些,只能遠觀不可近瀆的東西,能賺多少錢?還是那些受眾廣的普通品牌,才有可能賺錢,畢竟鞋子是用來穿的,只有穿在腳上,才能夠綻放出鞋子自身的魅力,放在那裏欣賞,只能迎合上流社會女人的虛榮心,那麽大一個鞋廠,每年只做幾雙品牌鞋子,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。

這本身就是虧錢的生意。

紀墨守的腦子,肯定是被驢踢了一下,壞掉了。

這完全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,我把玩著手機,想了又想,終是想不通他這麽做的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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